与雾霾纪录片《穹顶之下》几乎同时出现在大众视野还有今年新《环保法》开始实行,“两会”期间国家环保部部长陈吉宁的答记者问。也是在这段时间我们看到行业的相关报道:山东临沂傅庄街道33家陶企因环保被责令停产;受环评审批影响,广东恩平产区节后开工生产线能顺利点火的不足三成;辽宁法库37家陶企因二氧化硫、氮氧化物和颗粒物超标排放被挂牌督办,责令整改;山东淄博要求不少陶企要在现有生产负荷的基础上实施限产治理,限产负荷不得少于30%,确保污染物稳定达标排放,限产治理期限不超过三个月,对经限产治理仍不能达标排放的企业,要坚决实施停产治理。再回想到去年6月广东肇庆陶企限产50%的举动;佛山要求对全市残留63家陶企深化治理,甚至提出超级清洁生产概念;福建晋江陶企天然气事件;……面对如此之多的陶企环保信息蜂拥而至,穹顶之下,怎能不感叹陶瓷环保啊?!
在叹息穹顶之下陶瓷环保时,总会让我想起相关的陶瓷环保法律法规标准问题,特别今年国家开始实行新《环保法》。我们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描述,“史上最严的法规”或“达到超过国际水平的标准”。其实在我看来法律法规标准不在于它有多严格有多严厉,关于在于它有多严肃,能否真正让大家都来遵守,执法者能否做到一视同仁。如:五年前正式颁布实行的强制性国家标准《陶瓷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GB25464-2010》,去年被迫提前修订,由于该标准的超水平及严厉性,在执行过程中,有多少陶企不幸“遇害”,可能还是一个迷,估计也不可能获得平凡昭雪的机会。这次修订尚未彻底完成,在现实条件下,相信该标准会有所改善,但不可能真正摆脱严厉、严格、高水平的中国特色。说到穹顶之下陶瓷环保时,应该特别注意与其伴生的环保腐败,以环保名义对陶企的敲诈勒索,如:2013年年底清远清城区环保局局长陈柏和事件。说到穹顶之下陶瓷环保与雾霾时,在技术层面应该研究透明透彻,雾霾的主要贡献者到底是谁,在柴静的雾霾纪录片《穹顶之下》里直指钢铁、煤炭和汽车行业,并不是说我们陶企对雾霾没有“贡献”,到底“贡献”有多大呢?在陶瓷产区是否一定雾霾比非陶瓷产区严重,2006年佛山陶瓷大规模转移之前,是否佛山地区的雾霾比现在更严重,我们应该坚持数据说话,不要把自己看成是雾霾的制造元凶之一,真的不知道陶瓷制造对雾霾有多大贡献,不要将雾霾说成是抽烟、放鞭炮、焚烧秸秆与陶企所制造的。
苍天啊,大地啊,陶瓷环保还有很多的事要做,还有很多的路要走,虽然迎着风,虽然下着雨。 今年正月里,柴静与她的雾霾纪录片《穹顶之下》在国内外产生巨大反响,几乎一夜之间占据了微信、微博等自媒体的主要页面,官媒及政府相关机构对纪录片《穹顶之下》开始表示了积极的态度,72小时之后就演变为一片沉默,最近纪录片《穹顶之下》在微信微博等网络上都已经无法打开了,而且没有任何一方出来作任何解释,是遭到封杀,还是制片人迫于压力而放弃,还是其他原因,没有人知道。可见环保问题在我们这个社会是一个多么严峻而又敏感的问题,我们的思维经常是这样的:不在于问题的严峻是否客观存在,而在于是谁去揭露了它客观存在的严峻,我有错,我自己可以说,我领导可以说,你不一定可以说;不在于其问题严峻是不是真实,而在于我认为揭露者是不是真心或别有用心,而不少“别有用心”都是被认为的(当今“阴谋论”盛行)。其实,陶瓷环保问题也是如此,在讲究GDP的年代,谁提环保,可能被冠以妨碍经济发展;在讲究环保的今天,一些产瓷区政府会提出宁愿牺牲GDP,也要青山绿水,而罔顾自己曾经“恩准”的陶企,对于自己通过的清洁生产也不认账。